地中海的阳光,不止普照南意

36氪的朋友们·2025年12月01日 10:18
地中海南岸:未被看见的灵魂。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地中海是欧洲的后花园——有希腊的白墙蓝顶、意大利的悬崖小镇和法国的蔚蓝海岸……然而,若将目光越过那条闪着银光的海面,落到另一侧同样被阳光眷顾的大陆,那片被古阿拉伯人称做“马格里布”的土地,也在以自己的方式闪耀。

巍峨的亚特拉斯山脉自大西洋蜿蜒而来,把地中海西南岸与撒哈拉沙漠割开。摩洛哥的蓝、突尼斯的白、阿尔及利亚的金,在海岸线上层层叠叠,织出一幅与北岸截然不同的地中海画卷。这里的色彩更炙烈,气息更丰盈,城市在盐与热的海风中缓缓发酵,街巷里流动着阿拉伯、柏柏尔、法兰西和安达卢西亚的多重旋律。在欧洲的另一面,藏着地中海未被看见的灵魂。

01

站在摩洛哥最北端的斯帕特尔角,大西洋的深邃与地中海的蔚蓝在此相拥,浪涛翻滚交叠,颜色却泾渭分明。向导说,跨过这片狭长的直布罗陀海峡之后,便是“另一种地中海”了,你们脚下的陆地既属于非洲,也仍在与欧洲相望,一半朝向大海,一半回望沙漠。

越过最北角的丹吉尔(Tangier),就意味着“通向非洲的大门”打开了,欧洲的轮廓还在远处忽隐忽现,但脚下的街道已是完全不同的节奏。丹吉尔的麦地那(Ancien Medina)犹如《一千零一夜》的迷宫,屋舍密集,巷弄交错,让人辩不清方向。大索科广场最是热闹,四周的咖啡馆里传来薄荷茶的香气,布料店和杂货店里人潮涌动,叫卖声、嬉笑声混成一片。

沿着海岸线继续向东,城市的韵律逐渐变得内敛。公元15世纪后,大批摩尔人与犹太人自西班牙安达卢西亚迁往北非,他们带来的建筑语言与生活方式在各地留下了不同深浅的印记,而唯独在得土安(Tetouan)得到了最完整的保留。沿路拾级而上,站在费丹公园俯瞰山坡上层叠的白色房屋时,你会感到那种延续——摩洛哥的骨架与西班牙的韵味并非对立,而是经过漫长岁月自然缝合,成为城市最独特的质地。

皇家曼苏尔塔穆达湾酒店外貌及酒店大堂

正是在这两座城市之间,皇家曼苏尔将旗下第三座酒店——塔穆达湾酒店(Royal Mansour Tamuda Bay)建在了这里。如果要说摩洛哥最顶级的酒店品牌,皇家曼苏尔(Royal Mansour)几乎是呼之欲出的答案。正如它的名字,这个由摩洛哥国王亲自打造的品牌始终以“皇家”规格示人,入住期间甚至和国王比邻而居——他的夏宫就坐落在旁边。

沿着海滨散步,沙滩上散落着密密的贝壳,在阳光下闪烁着浅黄与粉白的微光。酒店的55间套房和别墅偎依着宁静的塔穆达湾,这些有着柔和陶土色外观的建筑,部分面向一望无际的大海,部分掩映在花园之中。走进大堂时,沙滩上的色彩再次出现——九万五千枚从海滩拾来的贝壳被嵌入墙面,排列成细密的阿拉伯纹样,在自然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泽。

与前两家皇家曼苏尔比起来,这家远离城镇喧嚣的新酒店更像是一处让人慢下来的康养之地。这里设立了摩洛哥首家医学水疗中心,八间理疗室中有五间配备了专业的医疗设备,七天的沉浸式疗程结合科学评估与传统疗法,让身体在平衡与修复之间找回节奏。在水疗中心待一段时间,虽然无法让岁月倒流,却确实感到时间慢了下来。游过主泳池下方时,头顶那盏月亮形吊灯洒下模糊的柔光,像潮汐被月亮牵引一般,身体的疲惫仿佛也被自然能量带走,获得了饱满而轻盈的平衡。

02

沿着地中海的曲线,阿尔及尔(Algiers)缓缓出现在视野里。这里的时间走得很慢,冬日的海风吹过卡斯巴老城的白墙,晨光洒下时,街道仍未完全醒来,只有一位老人推着小车,车上堆满橄榄和新烤的面包,空气中弥漫着孜然与蜂蜜的香气。随后宣礼塔的钟声与市场里零散的叫卖声响起来,偶尔传来孩子踢球的笑声,它们像水波般在巷弄里反复荡漾。

阿尔及尔和马赛隔海相望,气候环境也与法国南部相似,宜人的海滨环境吸引了大量法国移民,法国作家加缪(Albert Camus)就是这个群体的一员,这里是他的出生地,也是他一生的情感所系。或许是因为非洲的海洋和阳光不取分文,人们因此殷勤好客,生活也因此纯真明亮。这个只有夏季的城市,给予了作家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如果说“不可战胜的夏天”有具象的形状,那一定是阿尔及尔植物园的样子,那些巨树的根须撕裂大地,藤蔓在炽热中疯长,生命的力量从每一寸绿意里汹涌而出。在植物园的入口处,阿尔及尔哈马花园索菲特酒店(Sofitel Algiers Hamma Garden)坐落在这里,延续着老牌五星级酒店的从容与典雅。隐藏其中的猴子餐厅(Restaurant Monkey)是城中时髦青年的私藏去处,尤其是遇上现场乐队表演,灯光一暗、音乐响起,空气里都是节庆的律动与地下酒吧的自由气息。

阿尔及利亚有三座重要的城市,第一是首都阿尔及尔,其次是商业之都奥兰,第三就是匪夷所思的断崖城市康斯坦丁(Constantine)。加缪曾说这是个“过去不曾存在的城市”,无论多么见多识广的人看了都不禁要问“世界上哪有这种城市”。它横跨在一条深达百米的峡谷上,人们沿着悬崖两侧修整街道,盖起房子,又用吊桥链接峭壁之间。康斯坦丁的景观有一种超现实的张力,它的外表令人叹为观止。

康斯坦丁万豪 酒店餐厅及酒店大堂

康斯坦丁万豪 酒店餐厅及酒店大堂

建在一块平整草坪之上的康斯坦丁万豪酒店(Constantine Marriott Hotel),静静地俯瞰着整座城市。这是全城最好的酒店,外观呈现简洁的阿拉伯风格。标志性的钥匙孔形窗户不仅是装饰,它更是信仰,透过窗洞,峭壁与峡谷的断裂在眼前被庄重地框起。目光所及,近处是沉默的古罗马拱门遗址(Aqueduc romain),远处是轻盈的萨拉赫贝桥(Salah Bey Bridge),中间是盒子般的低矮民居。在这座由裂隙雕刻出的城市里,酒店以一扇窗作为信仰之眼,将地貌的剧烈温柔安放。

03

早在公元前几百年,腓尼基人沿着西地中海迁徙,在今天的突尼斯市(Tunis)建立了迦太基城邦,与地中海另一端逐渐崛起的罗马帝国遥相呼应。如今的突尼斯市仍然保留着众多古罗马的遗迹,而地中海的浪漫与阿拉伯的神秘彼此融合,构成了独特的韵味。

驱车从突尼斯市向北行驶约十几公里,我几乎以为导航带我去了希腊的圣托里尼,但这里是突尼斯的西迪布赛义德(Sidi Bou Saïd)。蓝白色的小镇层叠在山坡上,从港口望去,白色的房屋紧贴着彼此,像浪花的泡沫结成了固体;当脚步靠近时,那份“相似”却慢慢剥落了,蓝色的大门被反复粉刷过,有的泛紫,有的偏绿,颜色并不统一;而仔细观察门上的铆钉,会发现它们组成了星辰、几何、棕榈树与法蒂玛之手的图案——这些阿拉伯图案带有祈愿意味的秩序。

从西迪布赛义德到拉马尔萨(La Marsa),再到更北边的伽玛特(Gammarth),这一连串滨海小镇是中产阶级偏爱的周末去处,街道两旁充满了咖啡馆、书店和艺术空间,还有从法国开过来的烘焙店,供应纯正的牛角面包。在海边的咖啡馆里,他们喝着牛奶咖啡,阅读加缪的文集,吃吃各色小点心,彼此之间有时用法语交流,会让人误以为身处法国。

沿着迷人的金色沙滩,度假酒店总是占据了最好的位置,但突尼斯四季酒店(Four Seasons Hotel Tunis)尤为突出。它背靠盐沼,面朝地中海,两翼侧楼顺着山势层层抬升,像仪仗队般在最高处迎接主楼,整座建筑沉稳如殿堂,以庄严的姿态守望着海的平静。

接待大厅设在高处,让人抵达时便生出一种回家的仪式感;客房则分布在较低的楼层,视野因此与海平面平行。从宽敞的大理石大堂望出去,摩尔式拱门将海天一色的辽阔尽收眼底,泳池中央的巨型喷泉潺潺不息,流淌在整齐的棕榈树和橄榄树之间。阿拉伯-安达卢西亚风格的九个柱廊庭院散落其间,有的铺着水蓝色的瓷砖,有的种植着橘子树,流水和植物交织出清凉的节奏,让203间客房都笼罩在静谧之中。

七公顷的庭园和五百米的海岸线之间,分布着各具气息的餐厅。白天,Bistro Chic & Lounge 传出轻快的音乐,主厨 Alessandro Fontanesi 正在烹饪地中海料理;夜幕降临,灯光映着葡萄酒,海盐与柑橘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周末的早晨,人们喜欢坐在 Azur 的露台上吃早午餐。到了夏季,BLU Beach Bar & Grill 泳池畔最是热闹,连风都带着音乐的节奏。住在这片被海风拥抱的园景里,时间松弛得像风,一切都慢了下来。

在沿岸的度假酒店住一阵子,才意识到地中海从来不只是地理的分界线,更是一种流动的文化。它让北非不仅是非洲的北缘,也是由不同文化、语言与生活方式交织而成的多元之地。在这里,迁徙与交流从未停歇,文明在波涛之间不断被重述,欧洲的余韵与非洲的热情在阳光和海风中彼此呼应,而你有幸身处其中。(图片来自品牌提供)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悦游CNTraveler”,作者:悦游CNTraveler,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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