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女生,独居上海350㎡:每天与自己相处,太快乐了

一条·2025年10月09日 11:35
独居10年,真实地生活

90后山西女孩赵玉,租房独居已近10年,去年,她从上海市区搬到郊区朱家角,租下了一个350平的毛坯房改造。

赵玉是艺术家,她把地下改成工作室,地上三层是家,生活、工作全在一栋屋子里解决。尽量保留房子原本的格局和白墙,把近100件作品慢慢搬入,形成独特的氛围。

地上一层会客、餐厅区域

今年已经35岁的她,一人一猫,生活得惬意、自在,不为年龄、婚恋焦虑。周边便是古镇水乡,平日创作、划船、打太极,一个人生活得丰富多彩。

和朋友一起外出划船

8月底,一条来到朱家角跟随她体验了一天她的独居生活。

“这样的状态让我能在创作和生活中保持自由度,和自己相处,真实地生活,女性独居不再是因为孤单或无奈,而是作为一种自我价值的确认。”

01 一人一猫,独居上海350平毛坯房

绘画创作中的状态

我今年35岁,从毕业后工作、去法国巴黎学习艺术,又回到上海,独居差不多有10年了。

现在我和我的猫“爱因斯坦”,住在一起。住在市区的时候,人就像永动机一样,是被推着走的,上海的口罩期是一个契机,让我思考是不是应该暂停一下。

改造后的空间

搬到朱家角,空间更大了,350平。它本来是一个毛坯,原始空间结构感清晰,挑高让室内光线非常充足,另一侧对着大片的绿树,很舒心。2022年底,我租下这里,“住”跟工作室放在一起,改造尽可能地低成本。

这个毛坯房本身就是一个空的容器,尽量保留它原本的格局以及简单的白墙,自己创作的东西慢慢加入到这个空间,就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氛围。

地下一层为工作室

地下有一层,上面有三层。地下比较野生一点,可以挥洒颜料,喷漆,综合材料、雕塑能够在地下完成。

地上几层,通体是木地板,比较温馨。一楼主要是餐厅和厨房,朋友来了可以坐在一起聊聊天,以及做一些案头工作。二楼也会有一些小的作品呈现,三楼可以满足日常休息。

职住一体的空间形态

以前的工作和生活是切割的,工作在工作室,生活在住所,但现在它们是重叠的。“职住一体”最大的感受就是我在这边喝茶,可能走个两米就到了要创作的地方,可以快速地进入到工作的状态。

空间的氛围,随着我的居住、使用以及作品的气息慢慢呈现出来。

我大部分学业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国外,但是无论是在国外呆多久,对于故乡故土,会在创作中很明显地体现出来的。

作品《新来者,信使》系列

走廊通道里这件作品是“新来者信使系列”,它像是从墙壁里生长出来的,有一种像岩壁画一样的状态。我是山西人,在山西有很多古迹壁画,我希望用一种雕塑结合壁画的形式呈现。

墙面上挂着《在阳光下随风飘荡》系列作品

客厅墙上挂的是《海洋战袍》,像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的战袍造型,象征着远行,一种不断地前进的状态。我工作台前面,另外一件《在阳光下随风飘荡-石榴园》,来源于我每次走到上海的里弄,晾衣杆伸出来,衣服挂在上面,你会想象说它被阳光暴晒以及风吹起的那种状态。

童年时期的赵玉

我小时候家里人其实都很忙,独处的时间、空间挺多的,大人会给我买一些简笔画,后来去参加超市举办的画画比赛,稀里糊涂得奖了,500块钱的代金券。

那个时候10岁,就想说以后是不是可以一直画画,后来去央美进修,再到巴黎美术学院学习。但是我爸一直觉得画画作为兴趣爱好就可以了,他总觉得艺术家要饿死。

在巴黎学习时期

最早被家里安排着,我还跟着我表姐去售楼公司“学习”,每天穿着白衬衫、工装裙,口干舌燥地讲解沙盘、带客户去工地看房。我爸以为我会就此放弃,但后面我自己跟朋友借了一些钱,去上海学法语,再到巴黎美院学习,就很坚定要做这行。

以父亲为灵感创作的《长寿壶》系列

我书架上两个金色的壶的作品,是古希腊的陶罐器型和中药壶的一个嫁接,做这个也是跟我爸有关。其实我和我爸是互相关心的,只是有时候他不懂我的想法,我也不理解他的思维。

我父母每年会来上海一个月左右看我,有一次我下楼就闻到一股非常浓烈的中药的味道,我发现他在院子里面煮中药,一方面会觉得很心疼他,一方面中药味很强烈地勾起家庭的记忆,好像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在中药的味道里面溶解了,甚至有一种疗愈。我还做了一些陶瓷碎片的小物件,碎片上面其实是中药药方。

香港个展《石榴》

当时我在香港做了个展叫《石榴》,灵感是来自于我姥爷,我小时候基本上是姥姥姥爷带大的,他们当时有个院子种了石榴树和无花果树。每次我过去,我姥爷的妈妈都会叫我去到她的厢房,她有一个嫁妆箱,她会把那个打开,拿出她保存好的最大的石榴给我。

在巴黎留学的时候,我一看到石榴和无花果,就会想起童年那个场景。我的作品里,也常有石榴的元素。

02 独居10年,真实地生活

左:朱家角的住所;右:法国巴黎期间住的阁楼

10年间我租过挺多房子。在巴黎学习的时候住在一个二十几平的阁楼,其实是奥斯曼建筑时期的保姆间,只能放一张床和一个很小的书桌。

我在上海的梧桐区也曾短暂地住过,但是它是亭子间,我当时住在夹层——二楼半。快递小哥来送快递,他就喊,“二楼半的快递”,你会觉得说你好像是这里的居民,其实也不是这里的居民。

人和空间的相处,关系是需要时间的,你需要适应它,一个空间就像户外的杂草一样,它都是有生命力的。

朱家角古镇这里本身是水乡,都是自然的状态,人和狗的比例差不多是1:1,大家都很松弛,穿得很随意。搬到这里后,骑一个小电驴或者骑个自行车就可以去买菜,很有烟火气,接地气。

朱家角水乡自然的生态状态

创作以外,现在我还喜欢跟朋友出去划船,去附近的面包窑学烘培,偶尔还去打一下八段锦,也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社交。放松下来后,我开始尝试“用生活去校准创作,而不是被创作绑架”。

左:和朋友一起打八段锦;右:在面包窑烤面包

我没有办法想象我每天朝九晚五,几十年如一日地做同一件工作,我也没有这个能力。现在很多时候,试着让自己去做一些减法,会更加地聚焦于自己在做的事情,更加专注地去完成一些创作。

独居10年,我可以自主决定空间的氛围与秩序,它给了我一种和自己长时间对话的机会,让创作与生活彼此滋养。更自由地安排生活,不被外界过多的期待或传统框架所束缚,不必证明给别人看,而是和自己相处,真实地生活。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一条”(ID:yitiaotv),作者:搜索下载一条,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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