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独角兽的独角兽：AngelList（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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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做创业和风投的几乎无人不知AngelList，但它是什么大家却未必有统一的定义。一家基金？基金的基金？这是个招聘平台吗？还是资本管理服务？ 或者融资工具？如果你要向从来都没听说过AngelList的人介绍它的话，你会怎么去解释它的复杂性？这篇文章试图去弄清楚这些问题。文章来自编译，篇幅关系，我们分五部分刊出，此为第三部分。
星座
现在是理解复杂性的时候了——我们刚刚讨论过的内卷。虽然AngelList在自己整个历史当中发生过变迁与拆分，但今天，这个星座是由六个主要实体组成的：
- AngelList Venture
- AngelList Talent
- AngelList India
- CoinList
- Republic
- Product Hunt
就像所有的星座一样，应该包含什么和不应该包含什么都是主观的看法。把不共享AngelList品牌的实体放进来有没有意义？ 那些AngelList或它的初始投资者仅持有少数股权的公司呢？
我选择要描绘的形状侧重在那些起源（或生命的重要部分）可追溯到AngelList的企业。这些实体要么直接来自母公司，要么可归为 Product Hunt 这种情况。正如我们将要发现的那样，这些实体跟Ravikant的公司都有关系，但在结构上有着微妙区别。
接下来我们就深入研究这些实体。
AngelList Venture
如果谈话里面出现“ AngelList ”这个名字，那么说话的很有可能是AngelList Venture。在旗下的众多公司当中，这是最闪耀的一个。它不仅排在第一位，而且根源很容易就可以追溯到 Venture Hacks 邮件列表，这个机构还是公司最有价值的实体。CEO Avlok Kohli表示，该公司刚刚以 41 亿美元的估值融资了 1 亿美元。
AngelList Venture 的关注焦点主要是三个利益相关者：
- 基金经理
- 创始人
- 投资者
他们有一整套东西服务于上述的每一位。
基金经理一直是AngelList平台的核心。正如身为GM的Sumukh Sridhara对该公司的工作所做评价那样：“通过帮助 VC 为创始人提供资金，我们帮助了创始人。”有三种产品是为基金经理而设计的：Venture Funds、Syndicates以及Rolling Funds。
Venture Fund这款产品推出的时间是 2017 年，就像你预期那样——这是新的基金经理启动风投并进行运营的工具。 基金的运作要经历向 LP 筹集资金、进行投资、跟踪头寸以及对基金进行管理等过程，AngelList Venture 的软件让这些环节变得简单。这款产品的深度令人印象深刻，涵盖了税务、基金管理、会计以及投资者沟通等。迄今为止，在该平台上已建立了超过 380 只基金，管理的资产达 25 亿美元。
根据美国国家风险投资协会 （NVCA）2020 年的一份报告估计，美国大约有 3680 只活跃基金，资产管理规模为 5480 亿美元。如果AngelList 的数据是最新的，并且说的是活跃基金的话，则意味着他们已经掌握了美国VC一定的事藏份额，管理着其中 10% 的基金。Sridhara说： “在我看来不足为奇。”并暗示这个数字有可能被“低估”了。 AngelList通过该产品管理的AUM（资产管理规模）只有 0.45% 这一事实表明， AngelList Venture 大部分的成功主要是在小规模投资公司方面取得的。
AngelList Venture 货币化的手段是收取SaaS服务费，以及赚取附股权益（carried interest），使用他们的服务要按基金规模的 1% 收费，每年上限为 25000 美元，对LP 则要收取 5% 的附股权益。假设 380 只基金每年都要各支付 25000 美元，通过该业务线AngelList可赚取 950 万美元。 （根据推测，实际数字可能会略低一些。虽然基金的平均 AUM 为 650 万美元，但分布无疑是不平衡的。）虽说向LP 收取附股权益是利用涨势的巧妙做法，但5%对AngelList来说价值多少很难被准确估计。
AngelList Syndicates上面的投资已经超过了 12 亿美元。如前所述， Ravikant认为 Syndicates 是公司的第一个热门产品，而且现在依然是很受欢迎的产品。这款产品利用了类似的货币化结构，也是收费加附股权益相结合。设立一个辛迪加需要 8000 美元， 对 LP 收取的附股权益一样是 5个百分点——考虑到该公司报告称辛迪加基金61%来自AngelList LP，这个数字可能会更加重要。
Rolling Funds是最近才推出的。正如我们稍后将讨论的那样，Naval Ravikant认为这是决定公司未来的两个特征之一。这一工具可让基金经理“公开持续地”筹集资金，做法与传统规范截然不同——按照传统做法， GP 大概每三年左右才开放一次融资活动。这是因为Rolling Funds其实是一系列季度性的投资工具，而不是一个单一结构。从本质上来讲，在 LP 承诺自动续签的情况下，这种基金每年要进行四次融资。
在Ravikant看来，Rolling Funds所解锁的改变“不容小觑”。这样一来，经理们边喝咖啡边开会就能接受新资金，通过 URL 就能发送给潜在的 LP。同样地，看到基金经理投某个公司之后，投资者可以根据实时展开的履历情况来决定要投多少钱。从本质上来说，这是一种跟软件订阅类似的风险基金。
AngelList对Rolling Funds的货币化手段是一样的，采用了相同的套利结构，对年度承诺资本收取0.15%的管理费。有趣的是， AngelList似乎并未对这笔管理费设置上限，这意味着对于 GP 来说，Rolling Fund可能要比传统基金更贵。
尽管创始人一直是AngelList的主要利益相关者，但在过去这几年的时间里，在为该群体服务方面，该公司仍然在不断加码。为什么？Sumukh Sridhara解释道：“说到底，真正重要的利益相关者是创始人……如果创始人不喜欢AngelList ，这对我们的 GP 来说就成问题了。”为了赢得创始人的喜爱，AngelList运营着两个核心产品：Roll Up Vehicles（RUVs）以及Stack。
RUV 确实非常有用，以至于简直不敢相信以前居然没有这样的东西。创始人可以利用这种结构把小额融资捆绑到一个实体，而不是管理好几百名天使投资人的资金。成百上千的签名和条款，最终被提炼成一个 URL，以及股权结构表（ cap-table ）上面的一行。
这项服务AngelList是免费提供的（税赋转嫁申请费用除外）。除了定制版，定制版服务要收取 2500 美元的费用。如此慷慨的收费结构揭示出该公司是如何讨好创始人的，使用它的服务自然是明摆着的事情。
RUV 奇怪也有趣的地方在于，这个工具与AngelList 的Syndicates 产品其实存在一定的冲突。毕竟，两者都是把小额投资捆绑进一个实体的手段。不同之处在于，辛迪加有存在经济利益的领投；筹集到的资金他们是有利差可赚的。而 RUV 则没有这层关系，这意味着下面的投资者可以拿到更划算的交易。RUV最终会蚕食掉AngelList 的Syndicates业务吗？
Sridhara对此表示怀疑。在他看来，这两种产品的资金来源不一样。根据定义，辛迪加是赢得了特定交易的访问权，并且是受到某种方式的管理的，而 RUV 则由创始人主导。此外，辛迪加和基金都可以投资 RUV。
看看结果如何演变会很有趣。如果Syndicate的领投者的表现如果不比RUV方式好的话，一些资金也许就会流失到后者，尽管天使投资者可能还需要时间来熟悉这种新结构。
Ravikant确定为AngelList未来支柱的第二款产品是 Stack，他的评价是“这是我们这么久以来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这款产品自称是为有风投支持的企业准备的一体化工具，Sridhara非常友好地给了我一个demo版。 Stack 把建立实体、股权结构表管理、银行业务、招聘以及融资工具都打包在一个软件包里面了。这个软件包令人印象深刻，深度很有迷惑性。就像Sridhara所解释那样， 乍看之下Stack就像是现有工具的集合——Stripe Atlas、Mercury 和Carta的三合一。在说到这款产品时， Ravikant是用提问的方式点评的：“为了解决痛点，你会在什么地方解绑？又要在什么地方重新捆绑？”显然他们的团队相信，通过Stack的重新捆绑，创始人能得到更好的服务。
这一平台的有趣之处不仅在于它将产品组合在一起，而且通过这样做还可以开启更顺畅的体验。比方说，一旦在该平台上注册，只需要点击几下，公司就可以开始向投资者筹集资金，再也不需要跑到其他地方去折腾。一旦银行账户上面有了钱，公司就可以提前招聘心仪的候选人，向个人可以挣到的期权以及它的价值。 AngelList还可以利用自己的数据集，让候选人了解不同的退出结果如何，以及这可能会如何影响其期权的价值，比方说，在用户可能过于乐观时提供指导。其结果是，一个公司的操作系统在与自身以及更广泛的市场进行对话。
与 RUV 一样， AngelList货币化的做法不算激进。注册费用为 500 美元，所有其他功能均免费提供。使用银行产品的客户的交易费可提供收入，预计到一定时候公司也会收取股权结构表的管理费用。尽管 Stack 还处于早期阶段，但这已经是AngelList面向创始人提供的工具的重大升级，并且可以为公司提供了丰富的扩张手段。
AngelList的最终服务对象是投资者自己。这一群体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他们把资金部署到传统的风险基金、辛迪加以及Rolling Funds。虽然基金经理和创始人无需拿到平台上的资金仍然可以从AngelList 的工具中受益，但它的存在增加了交易成功的可能性。更多的管理者可以筹集到资金，从而让更多的初创企业可以拿到融资。除了投资这三种工具类型以外，投资者还可以选择为AngelList 的某只原生基金提供融资，其中最大的一支资金是 Access Fund。
这个产品由 SAX Capital 管理，让后者有了可以跟辛迪加一起投资基金的能力。就这一点而言，其运作类似于风险基金以及混合基金，每年要收取 1% 的管理费。该公司估计，自己的“AngelList Capital Network”（通过AngelList发现辛迪加与基金的团体）总共管理着 10 亿美元的资产。鉴于 Access Fund 的易用性，很多人也许都是用它来做这件事情的，因为只需一笔款项，投资者就可以得到一个该风险投资生态体系的指数。
Demo Day Funds（DDF）调整了一下这种做法，也提供了一个关于 Y Combinator生态体系的指数。LP 可以通过投资获得由某位“YC 校友或内部人士”领导的四支基金的投资权。这4支基金的任务都是为最新一批入驻该加速器训练营的初创企业提供资金支持。 DDF 似乎是最近涌现的一项创新，而且肯定算一项有趣的创新。由于资金大量部署到 Y Combinator上面，这些基金的地位已经相对突出。在这一点上，2011年DST Global 的 Yuri Milner 曾与 SV Angel 合作发起了 Start Fund。 Liquid2 Ventures 和 Soma Capital 等年轻的公司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如果AngelList能够选好领投的话，DDF 也许可以证明自己是一款有影响力的投资产品。除了这些本土基金之外， AngelList还与人合作创建了一系列的其他风险投资工具。从2014 年 Maiden Lane 的推出开始，然后是与更大的 CSC Ventures 的合作。
2019 年， Ravikant与 Accomplice 的 Jeff Fagnan合作建立了 Spearhead。这项工具可为想自行设立基金的创始人提供 200 万美元或以上的资金。迄今为止，这一项目已为68位创业者提供了资金支持。值得注意的是，尽管确实使用AngelList的底层软件，Spearhead 的接受者却不需要通过AngelList平台去投资公司。
去年， AngelList与WorldQuant Ventures共同推出了Early Stage Quant Fund。这支基金筹集了2500 万美元的资金，将会利用从AngelList平台收集的数据进行投资，会选出展现了强劲投资者需求，甚至招聘数据的故事进行投资。
为什么AngelList要提供这些产品？通过内部裂变和外部工具，它想得到什么价值？
要想回答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是看看AngelList Venture 的飞轮。 AngelList平台上的公司越多，他们能筹集到的资金就越多。可用的融资款项越多，加入的投资者就越多。注册的投资者越多，平台的资金就越雄厚。资金越雄厚， AngelList Venture 对寻求融资的公司就越有吸引力。这是一个强大的良性循环， AngelList有多少产品的存在是为了加速这个飞轮的运转呢？答案显而易见。
举个例子，虽然已经有创始人到AngelList这里寻找资金，但 RUV 和 Stack 为他们的加入提供了进一步的理由。这些就像动力加成一样，推动飞轮转得更快。
AngelList的基金也是如此。通过提供 Access Fund 或通过 CSC 引入投资， AngelList为这个系统增加资金，加快进程。 Spearhead 很有趣，因为它可以为平台带来更多的创始人——或者至少可以加深与他们的关系——并注入资金。
总而言之， AngelList Venture 这项业务很复杂，但并不费解。虽然它有着极具深度的功能集为三方利益相关者（基金经理、创始人、投资者）提供服务，但依然是一部清晰易懂、具备理性的机器，它的观点很明确。
AngelList Talent
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从 angellist.com 转到 angel.co 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从一家公司迁移到另一家公司，从AngelList Venture 转到了AngelList Talent。虽然这两家公司用的都是同一个品牌，但其实是不同的企业，由不同的领导者掌舵。Avlok Kohli领导AngelList Venture，而Talent这艘船由 Amit Matani负责掌舵。
如前所述，Talent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邮件列表，但后来演变成了一个平台。按照 Kevin Laws 的说法，“Talent的基础是一种特殊的洞察，尽管后来证明这种洞察是错的，但仍然有效。” AngelList最初的想法是入驻平台的公司，不管在任何时候只有约 3-5% 者要融资。此外，融资的公司里面也只会有一部分能成功。这样的话，公司怎么才能为其他那 95% 的公司提供服务，并帮助那些被三振出局的公司找到下一个挑战呢？
他们的团队发现，融资失败的创始人想要的并不是一份工作。其实他们当中很多人本来就有工作，只是不想干了才出来创业的，而另外一些人会继续追求自己的下一个最佳点子。他们发现Talent服务和吸引的并不是已经在这个平台上的创业者，而是希望打入科技领域的一批全新的用户。团队于是在此洞察的基础上不断完善，为公司和求职者开发工具。
这项产品很快就做起来了。 AngelList没有马上就要赚钱的打算，他们对 Talent 保持耐心，保护其维持惊人增长率的能力。就像Laws所解释那样，团队知道它很有价值，并且有朝一日能带来收入——没必要急于求成。即便在那些刚刚起步的日子里， Ravikant 、Laws以及他们的团队也把Talent看作是自己的事业。Laws说： “我们知道这些会成为可独立自主的公司。”
虽然 Talent 一开始的服务对象是早期阶段企业，但随着工具走向成熟，它所服务的公司也一样。现如今，亚马逊和 Stripe 等公司都在使用这个平台，虽然Matani指出该平台的甜蜜点是处于成长阶段的初创公司。 Matani管理这个演进过程的资本效率令人印象深刻。据他介绍， AngelList一开始是给 Talent 团队提供了资金支持，但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正式给过他们钱了。自从该产品开始通过SaaS费以及媒体投放赏金（placement bounties）创收以来，其资产负债表已经大为改善。 Talent现在拥有超过800万用户而且实现了盈利。
Talent平台由三个核心产品构成：
- Recruit（招聘板块）
- Curated（策划）
- Remote（远程办公）
招聘公司可通过Recruit投放招聘岗位、筛选应聘者、给应聘者发信息，并对面试进行管理。该版块还有一个高级版，招聘企业每月支付250美元即可推广待招聘岗位并提高公司知名度。同时该“Recruit Pro”还可以提供更多的候选人筛选工具，还提供了即时行程安排等功能。
想要更周到服务的企业可选择 Curated。利用这个板块，公司就不需要自己去找候选人了，而是把任务外包给AngelList 的团队。团队会专门有人审查应聘者，把那些更符合雇主更详细的要求的人显示出来。这项服务仅针对工程师、产品经理、数据科学家、设计师以及销售代表的照片。服务每月的费用为 250 美元，成功录用后收取被录用者基本工资的 20%作为酬金——这个比率与其他招聘公司一致。
最近，Talent 还推出了一个类似的服务板块 Curated Global ，面向的是美国境外的招聘。 Curated Global 仍处于抢先体验阶段，宣传的价格是每招聘一人预收6000 美元，或者每录用1人收 12000 美元。每月缴纳 2000 美元的话，客户还可获得额外支持。
Talent 的最新功能似乎是 Remote，这是一个用来在全球招聘员工的套件。这个产品有几个亮点，包括按时区、在美国工作时间工作的医院以及在各种测试中的表现进行筛选。这些评估由在平台上注册的应聘者完成，重点关注工程技能，包括前端、后端、Android 与iOS开发能力。应聘者还可以录制两分钟的视频或音频“简历”来详细说明自己的技能。
Remote 产品揭示了 Talent 的未来去向。既然科技行业跨越了多个领域，就有机会专门针对某些用例提供核心产品。远程办公是一种巧妙的横向招聘法，但 Talent 也可以把这种做法搬到特定的垂直行业（如加密货币或医疗保健）上。这些领域正好都有其独特的怪异之处，可支持某特别设计的产品。不过这种策略的棘手之处在于，你得在不会导致核心产品复杂化的情况下满足这些需求。
关于 Talent ，最后一点要讲的也许是它与前面提到的 Venture 飞轮的巧妙结合。随着加入AngelList Venture 并通过它融资的公司越来越多，他们要寻找员工招聘岗位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会导致更多的人才加入到这个平台，从而吸引更多的公司进来。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系统似乎有一些热损耗。虽说出于品牌美学以及引导到对方平台的行动号召点的考虑， Talent 和 Venture 被松散地统一在AngelList的旗帜下，但它们确实属于不同的业务。虽然这么做有它的好处，尤其是在专注以及执行速度方面，但却也阻碍了更紧密的合作。比方说，在我观看 Stack 演示的过程中，我就问到Sridhara这项工具的招聘功能会不会抽取 Talent 的数据。因为这种集成相对来说不是小事情，所以这项功能并没有实现。到头来，这些都是小问题，但随着Talent 与 Venture的不断扩张，它们相互跑到对方的地盘的可能性就会增加。重新绑定当然没什么意义，但更积极的合作是有意义的。
Product Hunt
正如我们之前所分享那样，2016 年，Product Hunt 被AngelList收购了。一开始的时候，两支团队都认为这个联盟是互利关系。Product Hunt的创始人Ryan Hoover曾用凳子这个比喻来解释自己的想法。Venture是这个凳子的一条腿，是为创业者提供融资的场所；Talent是第二条腿，帮助这些企业扩大团队规模； 而Product Hunt 则是第三条腿，让公司能接触到自己的第一批客户。
这种的结构在理论上说得过去，但在实践中并没有表现出一致性——或者至少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协同效应。 AngelList没有采取强制手段，而是允许 Product Hunt 独立发展。回顾起被收购后公司业务发生了什么变化时，Hoover指出，除了开始要创收（Product Hunt 得自我维持了）以及每隔一段时间要向AngelList管理层报告之外，并没有太大变化。 “唯一的区别是去见Laws”，汇报情况，听取建议。 Hoover 补充说，两家公司之间有了一定程度的文化交流，Product Hunt 继承了母公司的某些工程与数据驱动的习惯，而AngelList则强化了对社区的影响。
当Josh Buckley向团队提出将Product Hunt重新拆分出去时，这个实体开始正式进入下一篇章。正如我们在前面所讨论那样，鉴于Buckley在风投的信用，他把公司的商业模式从SaaS和广告变成投资是行得通的。 Product Hunt 的新领导层贯彻了这一战略，于 2021 年夏推出了 Hyper。该加速器每年会分四次向选定的公司投资 300000 美元，条件是换取 5% 的股份。而且他们还承诺为旗下投资组合公司的分销与招聘提供帮助。
今年 1 月，Buckley 与 Co 透露， Product Hunt 和 Hyper 会成为一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Buckley与 Product Hunt 首席执行官 Ashley Higgins 以及Loom 创始人兼 Hyper 首席执行官Shahed Khan 一起，三人共同披露了构建在这些现有资产之上的现代控股公司Prologue。在发布的公告中，Khan 将 Prologue 描述为“面向下一代创业公司的风头与媒体飞轮”。
观察这种新结构的走势会很有趣。鉴于 Prologue 专注于为创始人的分销与招聘提供支持，预期他们的团队会在这两个领域开发新的工具。这可能涉及收购具有叛逆精神的媒体品牌（这是很多传统公司可能也会考虑的举措），或者主要技术向的求职板。
不过Prologue 在做的东西与AngelList的不仅仅只是有点相似，这一点他们的三位创始人应该不会看不到。至少在现阶段，它看起来似乎是个松散的、致力于推进创业生态体系的企业集团。尽管在构成方面有所不同，但它也提供了获取资本、招聘支持以及接触大量有价值受众的能力。就这一点而言，给人的感觉有点像 Prologue 用的是与AngelList相同的成分，但采用了不同的配方。
对于AngelList来说，Product Hunt 这个篇章似乎已告一段落。Ravikant说： “就目前而言，我们之间更多是股东的关系。”鉴于Buckley、Higgins与Khan这三个人的能力，手握他们的股份很可能会被证明非常有价值。
译者：box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