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用多了，人会变傻吗？

神译局·2025年08月05日 15:12

要保持大脑的参与。

神译局是36氪旗下编译团队，关注科技、商业、职场、生活等领域，重点介绍国外的新技术、新观点、新风向。

编者按：AI真的在腐蚀我们的脑子吗？有些人担心这项技术正在侵蚀批判性思维能力，有些人则认为这样的说法只是在制造恐慌。MIT的一项研究让我们得以一窥大脑对人工智能辅助的反应。本文来自编译，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生成式人工智能已成为数百万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我们用它来润色邮件、头脑风暴、撰写文章，甚至让AI来扮演教练或治疗师的角色。但随着我们越来越多地将思考任务交给人工智能，一些人开始质疑人们是否会为此付出隐性代价。

麻省理工学院（MIT）的一项最新研究加剧了这一争议，媒体头条纷纷质疑生成式人工智能是否会腐蚀人的大脑。有些人担心这项技术正在侵蚀批判性思维能力，另一些人则认为这些说法只是在制造恐慌。

科学界对此有何看法？作为神经科学家，我或许能帮助大家理清头绪。让我们来看看这项研究究竟发现了什么（以及它没有发现什么）。

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

在几个月的时间里，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要求54名学生写一系列文章。参与者被分为三组：

每个参与者在指定的条件下完成了三篇文章。在第四次测试中，部分参与者更换了方法（例如，ChatGPT用户改为不使用AI写作，反之亦然）。

在写作过程中，研究人员使用脑电图头盔监测大脑活动。他们还测试了参与者对文章的记忆情况，对文章质量进行了评分，并询问参与者文章在多大程度上感觉像是自己的作品。

以下是研究结果：

脑部活动：纯脑力组显示出最强且最广泛的脑部连接性，尤其在与注意力和记忆相关的阿尔法和贝塔频率带中。搜索引擎组显示出中等程度的参与度，而大型语言模型组显示出最弱的脑部连接性。
记忆回想：每次活动后，参与者被要求引用文章中的一句话。纯脑力组中89%的人能准确引用，而搜索引擎组中为83%。令人震惊的是，大型语言模型组别中0%的人能准确引用。
归属感：大多数仅使用大脑完成文章的参与者表示，文章完全属于自己，而搜索引擎组的参与者中没有人表示对自己的作品没有归属感。ChatGPT用户更可能表示他们对自己的作品感到很少或没有归属感。
文章内容：自然语言处理分析显示，ChatGPT辅助的文章经常依赖相似的措辞和例子。人类教师将许多此类文章描述为重复且缺乏原创性。甚至有人称其为“没有灵魂的”。

基于这些发现，研究人员认为过度依赖AI工具可能导致“认知债务”，一种因人们未能深入参与而无法学习或记忆的心理缺失。

这是一项有趣的研究，但需注意其中存在重大局限性。

作者自己也强调了一些局限性。这项研究的样本量很小，只有54名参与者，几乎都来自精英大学，因此很难推广到更广泛的人群。

参与者在严格的时间限制下（每人20分钟）撰写文章，这并不能反映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人工智能的方式。研究仅关注短期影响，未探讨长期使用人工智能是否会改变脑功能。在最后的“切换”环节中，仅有18名参与者参与，因此这些结果尤为不确定。

还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局限性。

在现实中，人们倾向于更灵活地使用人工智能，而大型语言模型组被告知要完全依赖人工智能。

任务本身（撰写SAT风格的文章）可能无法代表其他类型思维或学习场景，例如编程或创意头脑风暴，这些场景中人工智能的使用方式可能截然不同。

这并不意味着研究结果毫无价值！但它们反映的是非常特定的实验设置，无法作为人工智能对大脑具有内在危害性的证据。

那么，我们能从这项研究中得到什么启示？尽管研究结果并未证明ChatGPT会损害大脑，但它提醒我们应审慎使用人工智能工具。以下是五个实用建议：

保持积极参与。不要让AI包揽所有思考。你可以用AI来优化工作流程，如进行头脑风暴或重新表述句子，但确保你仍在亲自深入参与核心内容。这种努力感正是你正在学习的信号。
用AI挑战你的思维。你可以让AI指出你论点的漏洞或提出反驳观点，而非仅仅生成答案。提出开放性问题如：“我遗漏了什么？”或“你是否注意到有任何不合逻辑的陈述？”
先写，再完善。如果你对某个主题感兴趣，请先花时间起草自己的想法，再让AI进行编辑或润色。这将增强你对主题的掌控感和理解力，使你能够在对话中清晰表达这些想法。
警惕过度依赖。你越依赖AI处理整个任务，就越可能忘记自己如何才能独立完成。对于某些任务这没问题，但如果你希望保留某些技能，就要更有意识、有选择地使用AI。
通过实验找到你的最佳平衡点。尝试用AI进行共同写作或头脑风暴，并主动反思哪些方法让你不仅感到更高效，还更具创造力，哪些方法则像是为了效率而将思考外包。这种元认知练习可以成为你每周回顾的一部分。

麻省理工学院的这项研究让我们得以一窥大脑对人工智能辅助的反应。但该研究的参数过于狭窄和人为，在实验室戴着脑电图头盔用20分钟写文章，与日常生活中使用AI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是否使用AI，而在于如何使用它。像任何工具一样，AI会根据使用方式来磨砺或钝化你的技能。保持大脑的参与，AI就能成为你强大的伙伴，而非依赖的拐杖。

译者：Tere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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