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ck Overflow 衰落是人工智能崛起的必然还是另有起因？

神译局·2023年08月15日 08:00

AI的回答要靠优质人类内容的贡献，如果贡献优质人类内容的阵地沦陷，最终还是大家遭殃。

神译局是36氪旗下编译团队，关注科技、商业、职场、生活等领域，重点介绍国外的新技术、新观点、新风向。

编者按： Stack Overflow曾经是程序员的不二去处，但去年这家编程问答网站的流量跌去了将近一半。很多人把原因归咎于ChatGPT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抢走了这家网站的饭碗。果真如此吗？这是原因之一，但不是唯一的原因。文章来自编译。

最近有篇文章在网上传得比较火，文章的标题叫做《Stack Overflow 的衰落》，里面详细介绍了这个知名的编程问答网站，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流量是如何下降了 35-50% 的。

最明显的答案是人工智能，因为 ChatGPT 作为编码助理确实非常有用。不过，我亲爱的开发者，这并不完全正确。

如果我们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最剧烈的下降始于 2022 年 4 月左右，但 ChatGPT 是在 7 个月后的 11 月才发布的。虽然每年夏季（学校放假）和冬季（工作假期）确实会出现流量下降的情况，但 2022 年 4 月开始的下降趋势一直持续，而且只会变得更糟。

2022 年 4 月开始的自由落体。

我看到的是永久性的下降，这意味着……人工智能已经永远地取代了开发者。

开玩笑的，答案其实是，这种下降很大程度上是日积月累造成的，其中部分是 Stack Overflow 本身造成的。

Stack Overflow 逐渐衰落的原因有 4 个。

1. Google Analytics的变化

第一个原因实际上是最快的原因。 Stack Overflow 其实并没有损失了 50% 的流量，数据更像是 35%。 2022 年 5 月，Google Analytics 根据隐私法更改了 Cookie 的存储方式，据报道此举导致流量损失了 15%。

2. Stack Overflow对其用户充满敌意

就提问题的去处而言，Stack Overflow是互联网上最具毒性和敌意的论坛之一，这一点令人惊讶，但他们呈现的是一种被动攻击的方式。十多年来，我们已经看到了有数千起对 Stack Overflow 的投诉，因此 Stack Overflow 的敌意与衰落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Reddit 上有数百篇关于 Stack Overflow 充满敌意的帖子。

近十年来，大家一直在谈论“Stack Overflow 的衰落”。

但今天，这一天似乎终于到来了。

这都是14年前的事了！ 2009年！该网站的链接也已不复存在。

如果你试着在 Stack Overflow 上提问题的话，一般而言，它都会被标记为重复，然后提供一个绝对跟你的问题不重复的问题链接给你。或者问题确实是重复的，但确实从未得到解答的一个。

其他一些时候，有效的问题会被踩（downvote）。

如果你试着去回答，你也可能会被踩。

如果你想发表评论……等一下，你不能！因为你的karma还不够。

对于一个通过想象中的互联网积分进行严格把关的社区来说，论坛上存在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不尊重行为，这一点不仅体现在投票上，还体现在人们的评论上，比方说人们被动地攻击你很蠢。

答案是对的，但乱点评的现象很常见。

虽然 Stack Overflow 在 2018 年的一项研究表明，Stack Overflow上面大约有 7% 的评论是不受欢迎的，但这其实已经足以吓退开发者做出贡献。

5% 到 10% 之间的发生率就会对社区产生重大影响。我们不妨粗略测算一下。如果典型的开发者每周都会访问 Stack Overflow 一次或两次来寻求解决问题，他们浏览的问题是有答案的，并且每个帖子（含问题与答案）都有两条评论（请记住，对于访客来说评论比答案的可见度更高），我们保守估计，访问 Stack Overflow 的开发者每个月都会看到 1 到 3 条语气居高临下、不受欢迎的评论。每个月一条不受欢迎的评论会赶走所有人吗？显然不会，因为 Stack Overflow 对很多人来说仍然是有用的。但它会让一些人相信在这里做出贡献是不值得的，下个月的评论将会说服更多的人退出。这还只是考虑了这些评论的读者；那些评论所针对的人的感受自然还要强烈得多。

这样就会导致这个网站对于大多数程序员来说基本上就是只读的。所以很多程序员跑到 Reddit去了，因为那里的编程社区要好得多。

或者现在，你甚至可以去上 ChatGPT，它会给你一个充满自信的答案，可惜那是错的，但看起来非常正确，然后你还得花 7 个小时调试代码，弄清楚它不起作用的原因。

3. Google Search现在给 Stack Overflow 的排名比较低。

Stack Overflow 在 Google 搜索结果的排序也有所下降，这一点无论是在数字意义上（不再总是排在第一位的结果）还是在“数字房地产”意义上（有时候甚至都不在屏幕上）都是如此。

我们不妨来做个小实验。让我们以 3 个最流行的编程问题为例，在隐身窗口向 Google 发起提问。

注意：不同的人测试所得结果可能会明显不同。个性化的 Google 搜索可能会多多少少也出现Stack Overflow排在第一位的情况，具体要取决于你的活动。

测试 1/3：“如何让 div 居中？”

Stack Overflow 在这里的搜索结果排名第三，但在我的标准 27 英寸显示器上，它出现的位置已经在页面的一半多了。

Stack Overflow 在这里的排名是第三。

测试 2/3：“yield 在 Python 里面是做什么用的？”

在 Stack Overflow 上面这是排名第五的问题。

Stack Overflow 在这里的搜索排名位第四，但我甚至不需要点击进去，因为谷歌的精选摘要（featured snippet）已经为我解答了。

如果我没有垂直向的显示器，我就得……滚动屏幕才能看见。

测试 3/3：“如何撤消本地 git commit？”

这是 Stack Overflow 上排名第二的问题。

问题在于：

谷歌提供了精选摘要，无需点击即可回答一些最常见的问题。

其他时候，Stack Overflow 甚至都不在页面的前 2 名或前 5 名链接之内。

精选摘要、相关问题以及 YouTube 视频也会被添加进来，这通常会将 Stack Overflow 推到屏幕的更低位置。

由于精选摘要和相关问题挤占了屏幕，Stack Overflow被挤到了屏幕的下半区。

数据显示，Google 搜索排名第一的结果夺走了全部点击量的 27.6%，而排名前 3 的结果则拿下了全部点击量的近 55%。

如果你不在前 3 位结果之内……流量就会呈指数下降。

流量的头部效应很明显

4.人工智能确实有影响

最后，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也就是人工智能。 ChatGPT 实际上非常适合编码。目前我甚至都没有把它用在其他任何用途上。

从 2022 年 11 月 30 日以来流量的急剧下降来看，人工智能确实加速了它的下跌。

ChatGPT 是在 2022 年 11 月 30 日发布的。

这公平吗？其实不公平。 Stack Overflow 免费提供了所有这些数据，维护了这个网站数十年，然后 OpenAI 出现了，后者爬走了它的数据并在其上训练模型。无论你对 Stack Overflow 的用户和版主有何看法，运营这样的网站并不便宜。

这在将来可能会成为问题。随着在线询问和回答的问题越来越少，可供人工智能训练的数据也越来越少。如果来自人类的数据变少了，人工智能如何变得更好？因此，如果每个人都转向用 ChatGPT 来尝试调试那些晦涩难懂的 React 18 或 C++21 问题，那么当 C++72 或 React 37 出现时，我们可能会接手一个烂摊子。

对于未来的数据抓取者来说，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了应对人工智能数据抓取工具的威胁，Reddit 与 Twitter（X？）等公司开始对 API 收费。

但是，程序员更喜欢人工智能而不是 Stack Overflow 是有道理的。

人工智能的速度很快——你不需要等待问题得到解答。

人工智能很好——你不需要等待你的问题被标记为重复。

人工智能会礼貌地跟进你的要求 - 你不会因为提出问题或发布后续评论而被人骂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