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就者悖论：为什么实现目标不会让你更快乐

神译局·2025年12月23日 15:06

真正的快乐源于行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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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达成目标无法填补存在主义的空虚。奖赏从来不是目的，你在追逐过程中蜕变的模样才是。本文来自编译，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图片来源：Paul Bradbury/Getty Images]

自主创业曾是我的目标。我做到了，我成功了，如今我确实职业上很自由，但生活并未因此改善。我虽能随心所欲追求任何目标，但达成目标既不能也永远无法让我感到完整。这现象有个专有名词：抵达谬误（the arrival fallacy）。它解释了为何我们有时即便达成所愿仍觉“空虚”：因为目标达成鲜少带来抵达感，这并非我们想象中的终点。

你竭尽全力攀登阶梯，登顶后却发现空无一物，甚至遭遇更糟的失望。因为我们期待的终点未必能解决问题。目标本是引路明灯，能照亮你的成长轨迹、行进距离与能力边界，但绝非终极目的。快乐是完成目标的副产品。

哲学家和心理学家多年来不断强调这一点，但我们总因渴望即时满足而遗忘。你渴望体验最终宣告“我成功了”的瞬间。哲学家艾伦·瓦茨写道：“大脑追求快乐，而大脑对未来的关注远胜当下，因此将幸福视为无限延长快乐未来的保证。”

1. 享乐主义跑步机

目标永无止境。

你永远无法抵达终点。人类大脑天生具备适应能力。今日达成一事，明日便会另寻新目标。这被称为享乐主义跑步机。你以为更多金钱、更大房子、晋升或新项目能带来幸福。但当你获得时，短暂愉悦过后，大脑便会移动目标。那种奇异的空虚感再度袭来。这并非你出了问题，而是生物本能使然。即便是你认识的最成功之人，也难逃“抵达陷阱”的困扰。

人类天生追求过程而非占有。愉悦感源于追逐本身，而非结果。兴奋存在于行动中、过程中、即将抵达的瞬间。当你获得所求，大脑便会转移目标。这种谬误之所以成为陷阱，在于我们误以为某个数字、头衔或单次体验能改变天性，而事实并非如此。接受这个真相，你便会不再自我苛责。你永远不会满足。

但存在绕开“抵达陷阱”的途径。

2. 解决方案

专注于在你每天所做的事情中寻找意义和快乐。作家兼哲学家罗伯特·M·皮尔西格曾言：“维系生命的不是山巅，而是山间。”生命的真谛从来不在于将幸福捆绑于目标，亦非“抵达”才感受喜悦。你早已置身于山间。不如去发掘并享受那些令你焕发活力的事物。让意义融入经历本身，而非仅寄托于某个里程碑。珍惜今日的每一次收获，无论多么微小。留意你的进步轨迹。

要从行动中寻找快乐，而不是在勾选复选框中寻找快乐。尽你所能去做你该做的事，设定目标，专注于执行过程。但别再期待抵达终点时会有那种颠覆人生式的幸福感。完成不等于圆满。要学会享受攀登的过程，如此一来，失败亦是进步。因为确实如此，你领悟了行不通的方法，变得更睿智。我只启动能激发自我潜能的项目，这意味着我拒绝执着于结果。我从过程中汲取激情，只对自己的行动负责，而非其成果。所有成就皆是额外馈赠。圣雄甘地说过：“道路就是目标。”

将焦点转向行动本身而非结果。完成了项目的一个小任务？很好。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欢呼吧。工作中默默助人而未求赞誉？太棒了。这些微小胜利能为幸福带来奇迹。你期待的“抵达感”并非终点，只是未来无数体验的开端。你或许会再次感到空虚，这很正常。接纳它，你便不再畏惧空虚，也不再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