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谈AI创业：年轻人的机会和下一个风口在哪？

划重点：

GPT-5已实现“一体化智能服务”，能替代传统需要专业团队完成的工作流，未来创业者只需少数人+AI工具即可打造高价值公司。

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会熟练使用AI工具，快速学习能力比专业技能更关键。从业者要专注解决真实需求，而不是盲目跟风技术热点。

就算未来AI比人类更聪明，真人之间的情感连接反而会更珍贵。人类会犯错、有独特经历和叛逆思维，这些是AI永远模仿不了的。

所有技术革命早期都会出现大量“外壳应用”，但只有那些真正解决用户痛点的公司能活下来。就像Uber深度改变出行方式，比单纯的手电筒APP有价值得多。

奥特曼认为机器人会越来越重要，最好设计成人类外形，因为我们的世界本来就是为人设计的，未来的AI助手需要全新的硬件形式。

AI确实能帮初创公司快速完成开发、客服和营销等工作，但仅靠AI并不能建立可防御的业务，关键是围绕AI构建真实的、有价值的服务。

如果你今天20多岁，对于事业还站在人生的起点，会选择走哪条路？ 奥特曼给出了直接的回答：这是最激动人心的时代。因为在GPT-5这样的博士级AI助手加持下，一个人就能完成过去需要几十年经验和庞大团队才能做成的事。无论是创业、写代码，还是探索科学研究，你所能实现的目标远超以往任何一代年轻人。

近日，OpenAI首席执行官山姆·奥特曼近日与印度最大券商Zerodha联合创始人尼基尔·卡马特展开深度对话。

这次对话中，奥特曼谈到了GPT-5如何重塑学习和创业路径，年轻人如何借助AI实现过去需要几十年才能完成的成果；他也强调了创业的真相——世界没有完美计划，大家都在“边做边学”。

以下为奥特曼最新专访精华内容：

01 GPT-5成为全能博士级AI助手

问：近期OpenAI发布了GPT-5，它有什么不同？

奥特曼：很难简单地描述它有多好，或者它在哪些方面比GPT-4更强，或者它展示了GPT-4无法做到的编程demo。

我已经习惯了GPT-5的流畅性和适应性，它具备了我们之前任何模型所没有的综合智能。它是一个一体化的模型，你不需要再考虑是否选择GPT-4、GPT-3或GPT-4-mini等版本，它就是一个随时可以工作的模型。

举个例子，它像随时提供博士级别专家服务的助手，你可以随时向它提问，或者让它帮你完成任何任务。比如，如果你需要开发一款软件，它能从零开始帮你完成；如果你需要一份复杂主题的研究报告，它也能胜任；如果你需要策划活动，它也能搞定。

问：从本质上说，这个功能是否更具自主性，能够按顺序处理任务，从而让你更接近目标？

奥特曼：在执行多步骤、长期任务方面，GPT-5变得更加“智能”和可靠，这对于需要复杂流程的工作流来说非常有帮助。它在持续性和复杂度上的表现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问：你有特别想要谈论关于GPT-5的内容吗？

奥特曼：GPT-5对我们来说，确实代表着一次重大的进步。它在能力、健壮性和可靠性方面都做了显著提升。无论是开发软件、回答问题、学习还是提高工作效率方面，使用它处理这些任务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进步。每次看到这样的技术进步，我们都会被它所解锁的人类潜力深深震撼。尤其是在印度，印度现在已经是我们全球第二大市场，未来可能很快成为最大的市场。

我们从印度的用户那里收到了很多反馈，了解他们希望我们改进的服务——包括更好的语言支持和更具成本效益的接入方式。我们已经将这些反馈融入到模型的升级中，并且对ChatGPT进行了优化，未来我们会继续在这方面努力。

每次我们提升能力并为用户提供更强大的功能时，我们都会对年轻人如何利用GPT-5创办新公司、改善学习方式、获得更好的医疗建议等做法感到惊讶。

02 创意+AI=过去需要几十年的成果，如今一人即可实现

问：如果我是个25岁的年轻人，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做？我该学什么？如果要创业，该创办什么样的公司？如果去找工作，你认为哪些行业在未来三到五年会有增长潜力？

奥特曼：我认为，现在可能是开启职业生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对年轻人来说，今天所能做的事情，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多。这真的令人难以置信。借助当下这些工具，你所能实现的目标，远远超越了我当年作为年轻人时的可能性。

那时虽然也有类似的热情，但可用的工具远没有今天这样强大。我们经历了计算机革命，25岁的人能做的事情已经前所未有；而如今，人工智能的崛起正在以更惊人的速度推动这种变化。

无论你是想创业、成为程序员，还是进入新媒体等其他行业，如今你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创意和想法，完成过去可能需要几十年经验或一个庞大团队才能实现的任务。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

在行业方向上，我尤其看好人工智能在科学领域的应用。未来，个人在科学研究上的发现和突破将大大加速。与此同时，编程的方式正在发生巨大转变，我们甚至可能创造出全新的软件形态，甚至全新的技能体系。

对于创业者来说，如果你拥有新颖的商业创意，那么只需要一个很小的团队，就有机会完成过去需要庞大资源才能做到的事情。这会让创业变得前所未有的可行。

总体而言，现在就像一块全新的画布。过去的许多限制已经被打破，你唯一的边界就是想法的质量和创意的高度。而你所拥有的这些先进工具，正是帮助你将这些想法变为现实的最佳助手。

问：假设你学的是工程学、商学或艺术之类的专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领域可以学习，利用AI开发一些科学项目呢？

奥特曼：我认为最关键的具体技能是学会如何使用新的AI工具。学习本身就是极具价值的事情，而“如何学习”的能力是一项能让你终生受益的技能。无论你主修的是工程学、计算机科学、生物学，还是其他领域，如果你具备快速学习的能力，就能迅速适应并进入新的赛道。而在当下，熟练掌握AI工具，尤其是能够流畅高效地使用它们，变得至关重要。

在我上大学甚至高中的时候，我认为最值得掌握的技能是编程。当时我并不完全清楚它将来会如何影响我的工作，但事实证明，那是一个高价值的能力。而今天，学习如何使用AI工具，可能比编程在当时更为重要。未来，那些能够熟练运用AI来完成各种任务的人，将和那些不会用的人拉开巨大的差距。

除此之外，在这个快速变化的世界里，适应变化、保持韧性同样重要。而且，弄清楚人们真正需要什么，并找到相应的解决方案，也是成功的关键。我曾经做过创业投资人，很多人会问我：创业最重要的是什么？我的前任、Y Combinator创始人保罗·格雷厄姆给过一个答案，这句话至今让我印象深刻，并成为YC的座右铭——“做出人们需要的东西”。这句话听起来简单，但很多人花了巨大精力依然没能做到；而真正做到的人，则往往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问：当你提到学习如何适应和变化，并快速掌握 AI 工具时，是否有一条捷径？

奥特曼：有的，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就是用GPT-5来快速创建小型软件。GPT-5在这方面的表现远远超过我过去用过的任何模型。在过去几周里，我常常惊讶于它能帮我解决生活中的各种小问题。

我的方式很简单：我会让它先生成一个初始版本，然后立即开始使用它。接着，我会不断反馈——比如告诉它“这个功能如果能这样就更好”，或者“加上这个特性，我就能做另外的事”。随着这种不断的迭代，我的工具逐渐变得更加贴合实际需求。这个过程不仅让我学会了更高效地利用AI工具，也让我更深入地理解了它们的潜力。

03 创业没有完美计划，世界在边做边学中前进

问：格雷厄姆在2009年的一份报告里提到过五位值得关注的创始人。那时你才19岁，但他却把你和史蒂夫·乔布斯、拉里·佩奇、谢尔盖·布林等人并列。可当时你还没有像他们那样取得显著成就。他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你认为是什么让你与同行不同，从而脱颖而出？

奥特曼：确实，创业中常常带有运气的成分，但我们当时也非常努力。我想我们能够脱颖而出，可能在于始终坚持长期愿景，并且保持独立思考。在发布第一款产品之前的四年半里，我们几乎全部时间都在研究，探索如何让AI真正发挥作用，而我们的思路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这种在没有外部反馈的情况下依然敢于独立坚持的精神，以及对自己想法的坚定信念，是非常重要的。

问：不知道你是否研究过马基雅维利，他有个很有意思的观点：君主应当显得虔诚、仁慈、可信、人道且诚实，但不必真正如此。我最近看了你很多访谈，注意到你反复强调自己“不算厉害”之类的话。这种刻意展现的谦逊姿态，在当今世界或你即将面对的新世界里，真的还适用吗？

奥特曼：我并不确定谦逊的形象是否适合这个世界，但我可以分享一些经验。19岁时，我认为那些管理大公司的大人们真的很聪明，他们早已掌控一切。但现在站在这个位置，我才明白，几乎没有人真正有完美的计划，大家都在边做边学。没有人能事事都预料到，一切都在变化中前进，很多决定是从数据和市场反应中不断学习的。这就是创业的过程。

在创业过程中，你会有很多目标想要实现，但事情往往不会按计划发展。你可能押错了人，也可能选对了人；某些技术取得了突破，另一些却停滞不前。你只能埋头苦干，一步步向前走。

我们尝试过很多战术，有些最终升华为战略，有些则被证明是徒劳的。市场会给出反馈，竞争对手会做出反应，我们必须随之调整。现在我深刻认识到：所有人都是在实践中摸索，在工作中学习。这不是故作谦虚，而是世界的运行法则。

问：这样的形象真的适合展现给世界吗？谦逊的姿态在今天还管用吗？

奥特曼：我不确定谦逊的形象是否适合这个世界，但可以分享我的体会。19岁时，我觉得那些管理大公司的成年人都很聪明，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但今天站在这个位置，我才明白：几乎没有人拥有完美的计划。大家都是在边做边学，没有人能预料一切。创业就是在不断尝试、在反馈和变化中前进。

创业过程中，你会制定很多目标，但事情往往不会完全按计划走。有时你押对了人，有时押错了；有些技术快速突破，另一些却停滞不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埋头苦干，不断向前。我们尝试过无数战术，有的最终升华为战略，有的则被证明徒劳。市场和竞争对手会给出反馈，我们必须随之调整。最终我认识到：所有人都是在实践中摸索，在工作中学习。这并非故作谦虚，而是真实的世界运行方式。

04 后AGI时代：家庭与社区价值的回归

问：你对婚姻、宗教和孩子的未来有什么看法？

奥特曼：我希望在一个后AGI世界中，家庭和社区的意义能变得更加重要。不管你如何称呼它，我认为这些基本社会单位的弱化是一个真正的社会问题，这让我感到有些不安。我不能完全确定原因，但我希望我们能够逆转这一趋势。随着人们拥有更多的财富、时间、资源和潜力，家庭和社区显然是让我们获得幸福的两大源泉。我希望我们能够回归这一方向，重拾这些基本的价值。

问：如果说人类的欲望、需求、竞争游戏（无论是哪个方面）是几乎没有限制的，你觉得，假如每个人都有足够的东西，我们仍然会想要更多吗？

奥特曼：我确实觉得人类的需求、欲望和对地位游戏的追求似乎是没有尽头的。这并不完全是坏事，或许可以说是一种天性。我认为，即使我们获得了更多的资源，仍然会找到新的目标去追求，新的竞争点将会出现。这就是人类不断进步和探索的动力。

问：你觉得世界会继续维持现有的资本主义和民主模式吗？假设某家公司，比如OpenAI，达到了世界GDP的50%。社会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吗？

奥特曼：我不认为会发生这种情况。如果真有这种情况，社会可能会说：“我们不接受这种局面，需要找到解决方法。”我喜欢把AI类比成晶体管，曾经看起来它会占据巨大的价值，但最终它成了无数产品和服务的基础，我们每天都在使用晶体管，而几乎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很多公司通过晶体管创造了无数创新产品和利润，而且这种模式是高度分散的。因此，我猜测未来可能会是这样的情况，而不是某家公司占据全球GDP的一半。

问：如果某一家公司真的达到了如此规模，你认为它会被国有化吗？

奥特曼：我不确定某家公司是否会被国有化，但我认为，随着社会富裕度的增加，以及技术格局的变化，社会的财富再分配、社会支持等措施会随时间推移而增多。我无法预见具体会是什么样的方式，但我猜测未来会出现各种社会实验，比如新的主权财富基金、普遍基本收入（UBI）计划、AI计算资源的再分配等。这些实验可能会在不同国家采取不同的形式，但总体趋势会朝着这一方向发展。

问：关于普遍基本收入，我认为Worldcoin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实验。你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它的情况吗？

奥特曼：这个想法的核心是：我们知道AI正在快速发展，我们真的很想关注人类作为独特个体的存在。我们能否找到一种隐私保护的方式来识别独一无二的人类，并围绕这些人类建立一个新的网络和货币呢？虽然目前仍处于早期阶段，但Worldcoin的增长速度非常快，正在进行一项非常有趣的实验。

问：如果AGI消除了稀缺性，或者通过提高生产力让稀缺性消失，那么我们能否假设它将是通缩的，资本或货币会失去其带来回报的能力，资本在未来的世界中不再是护城河？

奥特曼：关于这个问题，我有些困惑。从基本的经济原则来看，应该是极度通缩的。然而，如果我们认为今天建立AI计算力对于未来至关重要，也许经济会发生一些奇怪的变化。资本或许会变得非常重要，因为每一块计算力都将变得极其珍贵。

最近，我和别人讨论过是否认为利率应该是-2%还是25%。我觉得它可能是-2%，但也不确定。也许我们正处于一个大规模扩张时期，试图在太阳系内建造戴森球，并用疯狂的利率来推动这一目标。扩张会继续，未来几年会是怎样的，实在很难预测。

05 未来最值钱的，恰恰是AI永远学不会的能力

问：你觉得现在这些基于大模型开发的“外壳应用”（wrappers）真的有实际价值吗？比如我最近在美国见到了法律科技公司 Harvey 这样的应用。这类包装型产品未来会怎样？会不会随着底层模型自身的进化迭代，最终被淘汰？

奥特曼：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很多因素。有些外壳应用确实会被淘汰，而有些则可能存活下来。关键在于，单纯依赖AI本身，并不足以构建一个长期有竞争力的商业模式。在每一次技术革命中，总有人试图仅凭新技术趋势来做生意，但这种模式往往难以持久。你必须把AI的优势转化为可持续、能随时间演化的业务。如果没能做到这一点，就可能会被淘汰。

问： 如果我在你的模型上构建业务，比如在亚马逊上卖T恤。假如我卖得很多，但亚马逊掌握了所有数据，最终可能会推出一个白标品牌，把我的市场吞掉。那么，我是否也要担心类似的情况会在AI领域发生？毕竟你们也不再只是“模型”，而是进入了很多不同的业务场景。

奥特曼： 你可以把AI类比为“晶体管”——一种通用技术，可以在各个领域应用。如果你的业务能够随着模型的进步而不断改进，那么它也会随之成长。但如果你的业务仅停留在“外壳应用”，缺乏足够的内涵和护城河，那么它可能像过去很多初创公司一样，最终被更大的平台吞并。

就像 iPhone 和 App Store 早期的应用，很多简单功能最终被系统自带功能取代。但如果你能像 Uber 那样，构建复杂且高度依赖平台的服务，它就能在长期中创造巨大价值。换句话说，早期的AI应用公司可能会有光鲜表现，但真正能留下来的，是那些能够建立深厚客户关系、拥有持续价值的企业。

服务型业务往往更能建立持久的客户关系，因为它们有反复互动的机会。互动不仅仅是交易，而是不断加入个性化与品味，逐渐形成差异化和竞争优势。如果模型能理解并体现你的特性，它就能帮你保持个性化和连贯性，而这正是让客户黏性更强的关键。

问：你认为未来的世界会格外看重这种反向行为吗？

奥特曼：我认为是的。反向行为，或者说“反向且正确”的思维模式，可能会成为未来的重要价值。通常情况下，当我们违背常规时，可能会犯错，但如果能够从中得到正确的推理，并且这种反向行为在某些情境下是准确的，它的价值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上升。未来，能够做出模型尚未能处理的、逆向且正确的决策的人，可能会越来越被看重。

问：除了反向行为，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而模型会花更长时间才能学会的吗？

奥特曼：模型未来会变得比我们更聪明，但有许多事情是与智能无关的。比如，人们会关心你的人生故事、你的成长历程，以及你与他人分享的经验。这些情感和社会联系是任何AI都无法完全替代的。尽管AI能够为播客提供更智能的问答，但它无法取代你作为“真人”的魅力——你的生活经历、个性和与他人的深刻关系。

问：你觉得为什么人们如此在乎其他人？

奥特曼：这是我们生物学上的一种深层需求。人类是社交性动物，我们与他人建立联系，寻找共同的认同感，这是我们作为物种演化过程中的一部分。尽管AI能模拟一些功能，但它无法完全替代我们在人际关系中的真实感受和文化价值。所以，即使AI能够做出非常智能的表现，但我们依然更在乎与真实的人建立的情感联系。

问：作为一个真人，是否意味着你会犯错误，而不像模型一样没有错误？

奥特曼：是的，真人会犯错误，但正是这些错误让我们与AI区分开来。AI可能在许多方面做到完美无误，但正是人类的错误和不完美，构建了我们作为“真人”的独特性和吸引力。知道某个人是“真实的”，而非机器，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06 下一个万亿风口：聚变能源

问：AGI和人类智能现在差在哪儿？未来又会怎样？

奥特曼：目前，AGI在一些领域的表现非常强大，尤其是在知识的获取、模式识别和短期任务处理上，像GPT-5之类的模型已经展示出超越人类的能力。但如果要应对长时间的持续工作、创新性思维，或者需要跨越长时间跨度的复杂任务，AGI还远远不如人类。

例如，在数学领域，AGI在解题速度上已经有了大幅提升，但面对更复杂的数学问题（如证明新定理），仍然没有达到人类专家的水平。这表明，虽然AGI在一些任务上展现了强大的能力，但在长期、高度创造性和需要综合多方面能力的任务上，仍然存在差距。

问：许多AI创始人似乎都认为，在AI领域，美国领先其他国家几年，但在机器人技术方面，中国似乎处于领先地位。你怎么看待机器人技术，尤其是人型机器人或其他形式的机器人？

奥特曼：机器人技术无疑会成为未来的关键领域之一。对于AGI的实现，机器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因为它们将有机会在现实世界中进行更多互动，完成多种日常任务。至于机器人是否需要具备类人形态，虽然有些任务可以通过非人形态的机器人来完成，但大多数日常设备（如门把手、方向盘等）是为人类设计的，因此类人机器人在很多场景下将会更具优势。我认为，未来的机器人会更加贴近人类形态，尤其是在完成一些与人类日常生活紧密相关的任务时。

问：如果我是一位年轻人，想创办一家机器人公司，而别人有规模制造的能力，我想在这方面建立竞争力，要如何弥补制造规模的问题？

奥特曼：短期内，你可能无法直接与大规模的制造商竞争，但你可以通过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来弥补这一点。找到有制造经验的合作伙伴，并利用他们的技术和资源，将帮助你缩短制造规模上的差距。而从长远来看，一旦你能生产出足够多的机器人，它们本身就可以用于制造更多产品。因此，早期阶段的合作和资源整合将是关键。

问：我已经用了很长时间的手机，你认为硬件形式会怎样发展？

奥特曼：AI将改变我们使用计算机和手机的方式。未来，我们不再仅仅依赖“开关机”模式，而是希望AI能像一个“伴侣”一样出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AI将理解我们周围的环境，主动提醒我们做一些事情，或者根据我们之前的需求和行为提供帮助。这种“环境感知型”硬件将可能包括眼镜、可穿戴设备，或者是一些可放置在桌面的小设备。未来，硬件形式的变化将是多样的，许多创新将围绕着如何让AI更好地融入日常生活来展开。

问：这是否是你与乔尼·艾维（Jony Ive）合作的硬件形式？比如传感器之类的东西？

奥特曼：我们确实在尝试多种硬件产品。与乔尼·艾维的合作，正是希望能够创造出一种能够体现AI伴侣的硬件形式，适应这种新的“环境感知”的需求。传感器技术和设计理念将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问：关于聚变能源，我知道你投资了Helion，并且是该领域的大力支持者。你认为聚变能源能解决气候变化问题吗？你会为此投资吗？

奥特曼：聚变能源无疑是解决气候变化的重要一步。尽管我们已经对气候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害，转向聚变能源可能无法立即解决所有问题，但它依然会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聚变能源能够提供几乎无限的清洁能源，这对于减缓气候变化的速度、减少碳排放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文/腾讯科技特约编译金鹿，编辑/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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