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培育“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新思路

作者简介：杜小坚，广东省委财经办；杜弘禹，南方财经全媒体集团；黄春明，广东省委财经办。

文章来源：《开放导报》2022年第6期

[摘 要] 大力发展“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是推动我国制造强国建设的重大举措。当前，我国“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持续发展壮大的同时，面临国家重大战略深入实施、数字经济快速发展、新基建和新型消费提质增效、国产替代加快推进等机遇，但也存在扶持政策精准性不强、创新协同和要素支撑有待加强等问题。要以构建梯次培育格局，优化实施“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分类培育策略；提升“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核心竞争力，构建紧密的协同创新体系；聚焦数字经济发展趋势，运用智能技术赋能企业提质增效；营造良好产业生态，强化要素保障和政策支持；做好服务保障，建立高效的政府管理体制和服务体系等多措并举，推进“专精特新”中小企业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新发展格局；现实价值；实现路径

“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是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先进制造业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当前，国际形势错综复杂，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经济的冲击仍在持续深化，大力发展“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有助于我国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制造强国战略，助力我国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加快推动经济实现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奠定坚实基础。

一、“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的特质内涵

 “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是相对大型企业而言的，指长期专注和深耕某一环节或领域的优秀中小企业。“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往往可以凭借品质优良、性价比高、美誉度好的产品以及服务，在专业细分市场中取得突破。其特质内涵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专业化。企业采用专项技术或工艺生产制造专业特点明显、专用性强的产品。专业化必然要求中小企业从生产、经营、管理等多角度入手，确保各个环节都与专业化紧密贴合，并能够批量生产出同品质的高质量产品。二是精细化。产品精致、工艺技术精湛和企业管理精细。精细化是提高中小企业服务质量的重要基础，是社会大分工背景下企业实现自身管理创新的必然追求。企业通过建立精细高效的管理服务流程和制度体系，精心设计优良产品，确保生产效能和产品品质得到有效提升。三是特色化。企业生产的产品具有鲜明的特色，与同类企业生产的产品之间有显著差异。通过把自身独特的文化、资源、技术、工艺、原料配方等进行整合，生产出有标志性特点的产品，以特色强化拓展产业链，提升市场影响力。四是新颖化。这是中小企业实现自主创新、赢得市场的关键所在。指企业为确保所生产的产品比同类企业生产的产品性能更好，依靠自主、联合等创新以及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等方式，研发生产工艺、提高产品质量，使得产品具有独特的技术工艺，能产生显著的经济社会效益。

二、新发展格局下推动“专精特新”

中小企业发展的现实逻辑

一个国家或地区不仅需要龙头企业“打头阵”，也需要大量有活力、有干劲的中小企业“稳后方”。我国要构建新发展格局，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就必须有一批“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作支撑。

1. 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加快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需要

适应“三新”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经济发展的基本逻辑。新发展阶段，任何企业群体要想获得新的更大发展，都必须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积极参与构建新发展格局，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贡献力量。长期以来，我国企业过度注重规模扩张和增长速度，虽在特定阶段为我国经济高速增长作出了重要贡献，但也引致粗放式发展模式下经济发展后劲不足、产品国际竞争力不强、抗风险能力较弱等问题。“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在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上的关键位置和独特优势，决定了其在现代化新征程中将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将有助于构建更具活力的经济生态系统，有助于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有助于推动高质量发展。

2. 统筹发展与安全、夯实产业发展根基、提升产业竞争力的需要

统筹发展与安全，实现二者的融合互促，是新发展阶段高质量推进经济现代化的内在要求。当前，国际政治经济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我国产品和技术如果过分依赖发达国家，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安全将面临风险。“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专业技术突出、抗风险能力强，可以在产业链条上起到“补短板”“锻长板”作用。一方面，“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围绕产业链进行技术攻关，着力解决“卡脖子”难题。另一方面，从应对国际贸易摩擦的实践看，凡是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和核心竞争优势的产品，受到贸易摩擦的影响会显著低于一般贸易商品。而不少“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又是细分领域的单项冠军，有较强的风险抵御能力，掌握着国际贸易活动的主动权。因此，发展“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既对提升产业竞争力、增强产业链供应链安全具有重大意义，也是统筹发展与安全的内在要求。

3. 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促进共同富裕目标实现的需要

当前，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要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实现共同富裕目标，必然要求企业提供更多更优质的产品。工业和信息化部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末，全国中小微企业数量达4800万户。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数据显示，我国中小微企业法人单位占全部规模企业法人单位的99.8%，吸纳就业占全部企业就业人数达79.4%，拥有资产占77.1%，营业收入占68.2%。而当中的一些“专精特新”企业又有逾九成集中在与人们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机械设备、化工、生物医药、电子设备和电气设备等行业。因此，发展“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对于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需要、促进共同富裕，意义不可言喻。

4. 提升企业自身竞争力，赢得长期市场竞争优势的需要

根据有关统计数据，中小企业的生命周期普遍较短。在美国，中小企业的平均寿命约为8年，日本的中小企业平均寿命约为12年，而我国中小企业的平均寿命仅为3年。相比大型企业，我国广大中小企业在资源和实力禀赋较弱的情况下，若想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来并保持活力，必须走“专精特新”之路。只有在“专精”的基础上，凭借“特新”，才能在市场细分领域占有一席之地，才可以有效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同时，“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对促进整个经济系统质量提升也有示范带动效应，可以以其自身优化发展带动整个产业体系的高质量发展。

三、新发展格局下推动“专精特新”

中小企业发展面临的机遇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强调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以创新驱动、高质量供给来引领和创造新需求。目前，我国正在努力打通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各个环节，促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加快形成，“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也将迎来更多的发展机遇和空间。

1.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创新驱动、“中国制造2025”等战略深入实施带来的机遇

“十四五”时期是我国制造业提质增效、由大变强的关键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将进一步深化，创新驱动、制造强国等重大战略将深入实施，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实体经济根基进一步夯实。“互联网+双创+中国制造2025”一旦有效结合起来并进行工业创新，将会催生新的工业革命。从生产方式看，预计智能制造将成为制造业发展变革的核心；从发展模式看，绿色低碳、融合服务将成为制造业转型发展的新趋势；从创新方式看，网络协同创新将会对传统制造业生成体系进行创新、重构。因此，随着一系列重大国家战略的深入实施，我国传统产业的转型发展将加快推进夯实，“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发展也将迎来重大机遇。

2. 数字经济蓬勃发展带来的机遇

数字化革命给人们生产、生活、工作带来全方位变革和重构。数字化与实体经济虚拟化、金融化、低碳化叠加，带来了生产生活方式的重大变革。数字经济发展将为年轻人创造大量的就业岗位，整个经济社会也将更具活力。从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影响看，在给很多产业和企业造成困难、带来不确定性的同时，也给数字经济逆势增长创造了机遇。一批创新能力强的中小企业如果能够顺应数字经济发展趋势，聚焦细分市场，提供差异化和特色化的产品与服务，必将实现异军突起，成长为行业领域的领军企业。

3. 推动新基建、新型消费带来的机遇

近年来，新基建、新型消费已成为我国激活潜在市场、解决供需匹配矛盾、扩大内需、畅通经济循环的重要抓手。新基建是立足于高新科技的基础设施建设，最受关注的是5G基站建设、特高压、城际高速铁路和城市轨道交通、新能源汽车充电桩、大数据中心、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七大基础设施。新型消费是疫情发生后的最大亮点，无接触配送、无人零售、直播零售等快速发展，远程办公、“互联网+医疗+药店”等与科技有机融合的新应用模式成为亮点，防疫用品、卫生健康用品消费以及信息消费显著增长。中国式消费正在加速自我革新，重塑消费模式、拓展消费领域、创新消费需求将成为我国居民消费的新常态，同时也为“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发展提供了庞大蓝海。

4. 积极实施国产化替代创造的机遇

2016年10月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六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加快推进国产自主可控替代计划，构建安全可控的信息技术体系”。中美经贸摩擦以及美国对我国科技进行打压，给世界分工带来了巨大冲击，贸易进口成为国与国之间贸易博弈的焦点之一，同时也给国内高端制造业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从宏观看，国产替代正在引发一轮高新技术产业的大“洗牌”，大范围国产替代似乎已经成为政府、市场以及公众的共识，国产替代的大潮将推动我国高端制造业加速腾飞。因此，国产替代将给我国中小企业发展成为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自主可控的关键力量提供难得的机遇。

四、我国“专精特新”中小企业

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一）发展现状及特点

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高度重视下，近年来我国“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发展取得了较好成效。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统计数据，2019年公布的第一批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248家，2020年第二批1584家，2021年第三批2930家，2022年第四批4357家，2020、2021、2022年分别同比增长539%、85%、49%。目前，我国已培育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9000多家、省级“专精特新”企业4万多家。从地域分布、产业领域和企业属性来看，主要呈现出三方面特点：第一，与制造业企业区域分布规律基本一致。从公布的第四批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来看，主要集中于东部发达省份（图1），东、中、西部地区分别有2915家、1019家、423家，占比分别为67%、23%、10%。第二，与强链补链的基本定位高度契合。企业主攻方向主要集中在机械、基础化工、电子、电力设备和新能源等制造板块，符合我国强化工业“四基”要求，且大多在创业板、科创板上市，大部分市值小于100亿元人民币。第三，大多是民营企业。从各级政府评定的“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看，大多是民营企业。民营企业又是我国出口的主力军，出口额占总额的一半以上，这也更容易诞生一批“隐形冠军”。

以富有代表性的经济大省、制造业大省广东为例，全省近年围绕“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和产业创新高地”等目标，持续加大“专精特新”企业培育支持力度，明确“十四五”期间将力争在全省推动培育十万家创新型中小企业、一万家“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一千家“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与之相配套，广东不断优化完善企业政策服务体系，聚焦推动创新型中小企业、“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三个层次梯度衔接培育，不断完善“专精特新”梯度培育体系建设。

同时，广东将推动“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上市融资作为关键，仅2022年就明确力争为3.5万家企业（项目）新增融资支持7000亿元。截至2022年10月，广东共计培育产生877家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数量位居全国第二（仅次于浙江），同时共有2281家入选省级“专精特新”中小企业，部分地市也评选支撑了一批市级“专精特新”企业。广东“专精特新”企业具有以下特征：一是九成“专精特新”企业集中在珠三角地区。其中，深圳共有443家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841家省级“专精特新”企业，广州、东莞、佛山、惠州“专精特新”企业也在全省前列。二是高度集中在先进制造业领域。占比达90%以上，涉及高端装备、医药生物、化工材料、新能源和新一代电子信息等产业领域，是制造业强链补链的主力军，也是未来产业链的重要支撑。三是企业专业化程度高。七成以上的广东“专精特新”企业深耕细分领域10年以上，成为细分行业“隐形冠军”或“单项冠军”，企业主营收入占营业收入比例超过98%，研发支出占营业收入比重超过8%，不少“专精特新”企业市场优势突出。

广东“专精特新”企业快速成长，对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乃至未来产业发展作用十分明显。如东莞欧思科光电科技有限公司专注于智能型内置通讯IC灯珠封装与研发，逐步在IC-LED封装这一细分领域处于领先地位等。

国内其他地区也在加快完善优化“专精特新”企业培育体系，如安徽围绕提升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积极实施“产学研1+N”创新工程，支持“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与强院强校强所合作建立实验室。此外，依托合肥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科大硅谷”和“中国声谷”等创新平台，鼓励“专精特新”企业建立企业技术（工程）中心、工业设计中心，支持有条件的企业创建制造业创新中心等研发机构，并拟于2022年内实施重点产学研合作项目50个、“揭榜挂帅”任务100项以上。北京围绕加快培育壮大特色产业集群，各区根据主导产业方向和企业发展需求优化产业和空间布局，做好土地供应保障，打造一批“专精特新”特色园区。天津、河北、宁夏等省（市），通过强化金融支持，加大再贷款再贴现，完善法律、财税等政策，对“专精特新”企业予以倾斜扶持。

（二）存在的问题

1. 扶持举措未能精准适配企业需求

尽管近年来各地都制定出台了一系列支持“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发展的政策，但也有企业反映，政策的针对性、时效性和精准度有待提高，而且一些地区在培育发展“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的过程中，存在“重招轻育”或“重评轻育”的现象。一方面，扶持举措仍较单一，未能切中企业真实需求，很难做到“一对一”的政策支持。如广东某科技公司反映，“专精特新”企业多数有较强的创新能力和优质的技术产品，但由于缺乏政府引导，产品推广困难，市场一时难以接受。另一方面，扶持政策不够精准，未起到社会资源指引集聚作用。如氢能产业目前尚处于发展初级阶段，政策驱动效应明显，但地方政府扶持政策若不能精准落地、有效发挥作用，将导致企业、投资机构等观望心态加剧，从而拖累产业创新发展。

2. 要素支撑未能有效满足企业发展需要

主要表现为缺钱、缺人和缺地。一是缺资金。由于“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存在业绩波动大、资产规模小、财务信息规范性和透明度低等问题，很难通过银行贷款筹集发展资金。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专精特新”中小企业贷款占制造业企业贷款不足两成。二是缺人才。受企业知名度、工作待遇、发展前景等因素影响，高端人才加入“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的不多。如目前，广东全省研发人员超110万人，累计引进121个高层次创新团队。截至2021年底，引聚高层次人才超5000人，带动全省集聚全球科技人才超6万人。尽管全省有各类工程师180多万人，但集聚在“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的不足十分之一。三是缺用地。鉴于用地指标紧张和地价上涨，不少地区的工业用地主要向大企业、大项目倾斜，对“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用地支持力度不够。

3. 多重结构性问题严重削弱企业产业竞争力

一是“专精特新”中小企业补链强链作用有待加强。大多数“专精特新”企业仍处于发展培育阶段，需要龙头企业从应用需求端打开市场，对产业链、供应链和创新链上众多中小企业发展形成带动。二是部分产品和企业集中在价值链中低端，关键技术、核心零部件“卡脖子”问题难以突破。如某科技公司反映，目前半导体行业存在低端领域重复建设及恶意竞争，但能够在中高端领域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企业有限。三是数字化程度远未支持企业获得突出竞争优势。目前，广大中小企业远远没有实现数字化转型，亟须政府有关职能部门加强引导、完善服务，激发中小企业推进数字化转型的动力。

五、新发展格局下培育“专精特新”

中小企业新思路

推动“专精特新”中小企业高质量发展，需要顺应构建新发展格局和数字经济发展趋势，牢牢抓住创新这个“牛鼻子”，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动力，以提升工业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为中心，以增强产业链供应链安全性为重点，坚持走内涵式增长与外向型拓展相结合的高质量发展之路，不断推动“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培育发展取得突破。

（一）构建梯次培育格局，优化实施“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分类培育策略

一是构建梯度培育体系。按照“储备一批、培育一批、成长一批、壮大一批”的原则要求，落实好“一企一策”措施，针对集成电路、工业软件、新材料、高端设备、生物医药等支柱产业、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建立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培育库和省级“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培育库，形成梯度培育格局。二是突出补短板倾向。聚焦构建完整产业链条，优先选择链条短板弱项企业入库培育，通过在库企业信息流、人才用工、技术创新等的属地化交互促进，补齐、延长、做强产业链条。三是强化引导服务。发挥行业协会等优势作用，为入库企业提供政策咨询、创业创新、知识产权、投资融资、人才培训、市场开发、财务指导等普惠服务。

（二）提升“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核心竞争力，构建紧密的协同创新体系

一是加大企业技术研发支持力度，各类技术攻关和成果转化“揭榜挂帅”项目优先满足“专精特新”企业技术和应用需求，对实现重大技术突破、产业成果转化项目给予奖补资助。二是促进政产学研用创新合作。政、产、学、研、用等主体要加强协同联动，促进政府、高校、科研院所、企业、金融风投等各类主体的信息流、技术流、资金流和人才流等联动融合，合力共建促进“专精特新”企业发展的良好生态，协同推进企业可持续发展。加强大中小微企业、上中下游企业融通创新，引导“专精特新”企业参与省实验室、创新平台和技术中心建设，鼓励高校科研院所向“专精特新”企业共享先进仪器设备等科研资源，加快技术成果产业化应用等。三是引导拓宽企业应用场景，研究放开城市治理、公共设施建设、政务服务等领域重大项目，为“专精特新”企业提供新技术、新产品综合应用、迭代更新的环境。

（三）聚焦数字经济发展趋势，运用智能技术赋能企业提质增效

数字经济的发展，必然会引发企业经营模式和产业方式的重构。中小企业特别是传统中小企业要把握数字经济发展趋势，以数字化改造赋能企业转型升级，迈向“专精特新”。一方面，全力推进数字化转型。顺应数字革命和产业变革趋势，深化新一代数字信息技术与先进制造业深度融合，大力推进智能制造发展，促进企业生产过程柔性化、服务集成化，建设一批智能生产线、智能车间和智能工厂，实现敏捷制造、精细管理、精益生产。另一方面，全力夯实数字化基础。结合中小企业数字化发展特点，积极推进资源要素数字化、创新服务集约化、产业数据共享化、集群治理协同化，引导工业园区、创新基地、创业园区等积极开展数字化转型服务，为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奠定基础。

（四）营造良好产业生态，强化要素保障和政策支持

宏观层面，“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的融资环境在改善，但在中微观层面，其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方式与路径还需要进一步创新和强化。要支持中小企业采取信用贷款、知识产权质押等多种方式融资，整合统筹使用中小企业专项资金，加大财政支持。制定完善更加开放包容的引才政策，通过“靶向引才”“点招”关键人才的方式，引进一批领军人才和技术带头人。同时，筹措用好用地指标，提高土地利用效率，保障“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发展用地需求；研究出台“首台套首试首用”专项扶持政策，支持国产应用等。

（五）做好服务保障，建立高效的政府管理体制和服务体系

一是加强“企业+协会+智库+政府”对话交流机制，推动共性问题解决，促进技术研发合作和产业链协同。二是探索创建公共服务示范平台，为“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提供技术创新、创新成果转化与应用、数字化智能化改造等一系列服务，逐渐实现由支持项目企业模式向支持创新服务支撑模式转变。三是完善创新激励和保护制度，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健全个人破产制度，大力实施反垄断措施，加强对中小企业权益的保护，对新业态新模式实行包容审慎监管，激发企业家创新创业活力。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开放导报”（ID:kfdb1992），作者：杜小坚、杜弘禹、黄春明，36氪经授权发布。